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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活该 被魔头爱上后,她销号跑路了 这白莲花,她当定了! 姻缘 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 师尊她又翻车了[快穿]
《师尊她又翻车了[快穿]》精彩片段
“仙尊可要记住了,粉色这一瓶名为堕仙,蓝色这一瓶名为忘仙,待入魔之人饮下堕仙后,与其灵身相合,便可一起进入魔魇之中,自魔魇中醒来后,再为其服下忘仙,他便会忘记发生的一切。”坐在红檀桌案对面的若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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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可要记住了,粉色这一瓶名为堕仙,蓝色这一瓶名为忘仙,待入魔之人饮下堕仙后,与其灵身相合,便可一起进入魔魇之中,自魔魇中醒来后,再为其服下忘仙,他便会忘记发生的一切。”
坐在红檀桌案对面的若水谷医仙书茗面不改色说着,将一粉一蓝两个晶莹剔透的瓷瓶推到慕音面前。
慕音掩在袖中的手指一颤,没有将其接过。
“医师方才说的灵……”她垂着眼,蝶翼般纤细浓密的长睫颤啊颤,似有几分难以启齿,“灵身相合……”
“正是仙尊以为的那个意思。”书茗坦然道。
“可启蛰他乃是我的亲传弟子,此事如何行得?”慕音只瞥了那两个小瓶子一眼,便如同被烫到般飞快地别过眼。
书茗微微一笑:“在下固知仙尊为难,只是倘若您不救,令徒走火入魔,兴许会落入万劫不复之深渊,祸乱人族仙界。”
“救他,或是杀了他,仙尊只能二者择其一。”
“启蛰乃是本尊一手养大的弟子,我怎可杀……”
话说到一半,慕音话音戛然而止。
她咬了咬下唇,将堕仙与忘仙一并收入袖中,旋即慕音抚平银线绣牡丹的淡绿绉纱衣袖,面上恢复了身为一派长老的清冷自矜:“今日之事,本尊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
“那是自然。”作为医者,书茗对此习以为常,“仙尊大可放心,就连此药,也是在下不日前新研而得,亦无第三人知晓。”.
送走书茗,慕音回到寝殿中,她自顾自饮了几杯清茶,终究是在日头落山前,走出寝殿大门。
日光似鎏金泼洒,天边云卷云舒,慕音没有似往常那般御剑而行或是施展瞬移法诀,而是一步步不疾不徐,缓缓走过青仪派的道场,廊桥,落满飞花的斜石小径。
一路上偶遇上几位门中弟子,皆恭恭敬敬地抱拳垂首道:“见过慕长老。”
“嗯。”慕音目不斜视,只微点了下头。
待她走远后,两位弟子方才小声议论:“慕长老真不愧是慕长老,都出了那事,她还能这般四平八稳,安然如故。”
“可不是嘛,要不说她这长老之位数百年如一日的稳妥,唉,要是有朝一日,我能有慕长老这般的上仙气度就好了。”
“拉倒吧,就你这资质,连给长老提鞋都不够。不像我,我就从不痴心妄想,只求哪日能被慕长老看中,收作亲传弟子便此生无憾。”
“亲传弟子,也不看看你自己够不够格,人家启蛰师兄,可是连魔渊的蚀日兽都敢杀,你呢,你敢吗?”
被质问的那位弟子挠了挠头,强行为自己辩解:“可启蛰师兄不正是杀了连黎掌门都无法近身的蚀日兽,才会不慎沾染了魔气,走火入魔……”
“那又如何,就算启蛰师兄入了魔,他在我心目中依旧是最厉害的,况且你没有瞧见,方才慕长老不正是朝关押师兄的寝庐走去,想来定是寻到了法子为他祛除魔气。”.
慕音的确是去找启蛰的。
自沾染魔气之后,他便一直被困在白鹿崖的峭壁之上,峭壁唯一平坦的空地之间,生长出一片碧绿竹林,竹叶掩映下的那一间木屋,正是困住启蛰的房间。
屋外守着一男一女两位弟子,皆手执长剑,神情肃穆。
慕音走过去,二人当即行礼:“见过慕长老。”
“嗯。”慕音颔首,尽管掌心已不觉冒出湿汗,面上却依旧不显,“他如今怎样了?”
“回长老的话,大师兄依旧没有醒。”
想来也是,他那日吐血吐成那样,如何轻易醒得过来。
慕音目光沉了几分,她抬起手,在竹林周围布下一道结界:“你二人先到结界外头守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两位弟子不疑有他,守到了结界外头。
慕音这才推开眼前的门走进去。
虽说启蛰走火入魔,但因着是慕音的身份,亦无人敢怠慢了他。
屋内桌椅板凳俱全,桌上还摆着一副青花瓷茶具,陈设皆崭新而干净。
青纱色床帐笼下来,躺在床上的身形影影绰绰模糊不清,慕音走过去,抬指将纱帐勾起来。
少年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庞映入她眼帘。
慕音眼眶一红,险些没掉下泪来。
不单是因为启蛰是她一手养到大的弟子,更是因为这张精致无暇的脸,与她昔年好友雪湘有六七分相似——
二人同时拜入青仪派修行,又共住一间寝室,朝夕相处间互相切磋交流,日子久了发觉彼此性情相投,遂义结金兰,以亲姐妹相称。
数年之后,慕音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青仪派长老,雪湘从青仪派出师,自行开宗立派。
这本该是一桩喜事,可有些时候,世事无常得便是这么不讲道理。
雪湘爱上了一个毫无修炼根基的凡人,并心甘情愿为他抛下一切,与他成亲,想要为他生儿育女。
仙人之躯受孕本就不易,雪湘为了怀上孩子,服遍灵丹妙药,却依旧不见有孕的迹象。
她最后终于想出个法子——只要废除这一身仙骨,重新沦为凡人,是不是就有可能怀上孩子?
简直是丧心病狂,当慕音知道雪湘的打算后,气得没险些将人打晕了绑回青仪派。
可彼时正值魔界大乱,旧魔陨落,魔族几位皇子为了争夺王位打得不可开交,连人界也被殃及,慕音身为一派长老,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哪里顾得过来。
待到魔族新王归位,凡间灾祸平定,慕音却再也寻不到雪湘的音讯。
她像是从未出现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有一日,雪湘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
慕音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瘦成这样子。
从前那个灵动耀眼的女子,变得形销骨立,宛如一个行走的骷髅架子,风一吹就能倒。
她站在慕音面前,轻声唤她:“阿音。”
就连往日黄鹂般清脆的嗓音,此刻也成为道不尽的沧桑粗砾。
慕音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移到雪湘牵着的那个小男孩身上:“这便是你的孩子?”
男孩看起来约莫六七岁大,目光泠泠看着她,他无措地捏紧衣摆,不让自己显露出胆怯。
“阿音,我活不长了。”雪湘道,“只希望你日后能好好待他,教他修行练剑,引他走上仙途,叫他日后莫要似我这般……”
话未说完,她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慕音面色大变,忙将人扶住:“雪湘?”
慕音能感受到,雪湘这具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只怕她来寻自己,已是耗尽了最后一口气。
三日后,雪湘在病榻上安然阖眼。
消失这些年她经历过什么,孩子的父亲又去了哪儿,雪湘只字不曾提,慕音也不忍心问。
待她去世后,慕音依着雪湘临终前的遗言,将她的尸身火化成灰,随后于白鹿崖上将其随风扬散。
做完这一切,她问那个从始至终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孩子:“你母亲临终前,曾希望我将你留下教养,只是修仙之途漫漫无涯,其中又有道不尽的磨难艰险,你若是不愿,我便为你择一户好人家收养,不知你意下如何?”
少年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眸看着她。
“一时答不出来也无妨,这些时日你便好生在门派中休养,待想清楚后,再告诉我答案。”
“不。”他头回没有顺着慕音的话行事,“我愿意。”
似是怕慕音听不懂,他又重复了遍:“我愿意留在您身旁,做您的弟子。”
原来会说话,慕音险些还以为,他是个哑巴。
慕音放下心来,她摸了摸少年的头:“好。”
那日正是凡间的惊蛰,百草权舆,阳和启蛰。
慕音便重新为他取名为启蛰,收他为关门弟子。
按理来说,身为师长,又是在青仪派这般一等一的名门正派,慕音待启蛰应当似旁的师尊般严苛庄肃才对。
只是每每对上他那一双和死去的雪湘有六七分相似的双眼,慕音便不由得软下心来,哪里还忍心苛责什么。
况且启蛰这孩子,着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同龄的弟子当中,他不分数九寒冬还是炎炎烈日,皆起得最早,睡得最晚,日复一日修行练剑,不过十余年间,从一个毫无根基的少年飞速成长,连那些先入门近百年的弟子都被比了下去。
原本慕音的担心,是这孩子似他那为情而死的娘亲般,将来也成了个痴情种可怎么办。
可日子一长,她的担心变成——这般少年老成,未免也太压抑天性。
譬如半月前,魔渊有异动,慕音与尚未完婚的未婚夫黎阙,带着一干弟子前往查看时,突然有一头蚀日兽冲了出来,黎阙招架不住,却是启蛰挡在慕音面前,一剑将蚀日兽劈成两半。
他杀了蚀日兽,自己却也被它吐出的魔焰所伤,手臂上烫出一个大窟窿。
饶是如此,青年依旧一声不吭,分明面色惨败,却没道出半个疼字。
事后回到青仪派,若不是慕音特意来寻他,正巧撞见启蛰咬紧牙为自己包扎伤口,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伤得那般严重。
慕音气得险些没笑出来,她走过去瞧他被魔焰烧得几乎不留半点好肉的胳膊,前所未有的冷声问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与我说一声,再去若水谷请医仙来治,难道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师尊教训的是。”青年一如既往地毕恭毕敬,“是弟子不对。”
到了受训的时候,倒又听话得很。
慕音满腔怒火,霎时偃旗息鼓,消去了大半,她朝他伸出手:“拿来。”
他抿着唇,将纱布递到慕音手上。
成为上仙近千年,慕音几乎不曾亲手做过替人包扎伤口这等事,她的动作难免有些乱,时不时会碰到伤口。
“疼不疼?”一片寂静中,慕音蓦地出声问。
“不疼。”青年沉着道。
胡说,分明她的手一触到他胳膊上,他的身躯都要僵硬上几分,偏生还要嘴硬。
慕音莫名觉得好笑,她问:“似你这般闷声葫芦,倘若有朝一日遇上心仪的姑娘,莫不是也要藏着掖着不出声,眼睁睁看着她被旁人哄走不成?”
启蛰抬眸看她,又飞快地别开了眼。
慕音当真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却并未多想。
她抬起手,隔着纱布,食指用力往他的伤口处一戳——
她听见青年喉间的闷哼。
“疼吗?”慕音又问。
“疼。”他终于老老实实回答,并没有躲开。
“这样才对。”慕音收回手,“日后若是疼,便要喊出来,知道吗?”
“弟子明白了。”他低着头,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直到十多日后,慕音与掌门黎阙的婚宴之上,青年受过伤的那只手拿着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不知遭遇过什么,雪白道袍上沾满鲜血,远远瞧着触目惊心。
“师尊。”隔着人群,慕音瞧见他的唇瓣动了下,正低声唤自己。
慕音停下拜堂的动作,正要走过去,一旁黎阙却拉住了她的手:“阿音,莫要过去,他应是入魔了。”
慕音关心则乱,经黎阙这一提醒,才仔细看出来,青年眉眼间覆着一层灰蒙蒙的黑雾,他周身衣袍无风自动,袖间亦有黑雾翻涌,正是入魔的征兆。
宴席上的宾客窃窃私语:“这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这不是慕道友的那位得意门生吗?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
慕音无瑕顾及这些议论,她从黎阙指间扯出衣袖,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却见启蛰霍地持剑朝自己身旁黎阙刺去。
他本就剑意超凡,此刻周身魔气暴涨,大有铺天盖地而来之势,好些宾客始料未及,被这阵罡风掀翻在地,又叫顺势卷落的盘盏杯碗砸得唉哟直叫。
有些人思忖着启蛰不过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不假思索出手阻拦,却被剑波扫过,狠狠摔出数丈之外,摔得一口老血险些没喷出来,为了不叫人看笑话,又硬生生咽下去。
“启蛰,住手!”慕音见状,当即扬声呵道,她顾不得这一身金丝银线缝制的绛红喜服,当即掌心变幻出本命剑,飞身落至他跟前。
剑身相击,发出清越铮鸣。
这一声似将启蛰自混沌无序之中唤醒,他的眼中恢复了几分清明:“师尊……”
待意识到眼前的混乱皆是自己造成,青年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他低声无力辩解:“师尊,弟子并非……”
话未道完,他眉头一皱,兀地喷出一大口血来,随后浑身脱力向前倒去。
“启蛰?”慕音忙将人接住。
浓郁的血腥气息罩过来,倒在慕音肩头的那一刻,青年又轻唤了一声:“师尊。”
他的声音里,似有道不尽的迷茫和委屈:“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