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惹皇兄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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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我不为妻 悔教夫君觅封侯(双重生) 惹皇兄 夫君篡位成功后她跑路了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惹皇兄》精彩片段
中秋夜,澄清明净的好月高悬于空。筵席才散,无边月色下,太子萧晔缓步回了东宫。他歇下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寝殿里空寂异常,并无宫人,只有烛火摇曳,顺着窗户浸透出来,映和着凄冷的月,为他清隽的身影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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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澄清明净的好月高悬于空。
筵席才散,无边月色下,太子萧晔缓步回了东宫。
他歇下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寝殿里空寂异常,并无宫人,只有烛火摇曳,顺着窗户浸透出来,映和着凄冷的月,为他清隽的身影染上暧昧的颜色。
萧晔推开寝殿的大门,穿过两道屏风后,蓦地顿住了脚。
有一股近似兰香的馥郁气息。
他的东宫,怎会有这种女人熏的香?
萧晔蹙眉,推开了最后一道屏风——
他的床榻之上,竟横卧着一抹倩影。
门户半开,月洒在美人半露的脖颈上。
萧晔并不恼怒,只觉得稀奇。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也还保持着一贯的温文有礼:“你可知,爬东宫的床,会有什么下场?”
美人无言,缓缓转过脸来看他,端的是一幅妖娆妩媚的好面孔。
有如冰层迸裂,萧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极为明显的松动。
榻上衣衫半褪,露出一截莹白腿弯的人……
是他的皇妹,昭宁公主。
——
中秋好宴,宫里头从晨起就开始热闹。
皇帝素爱排场,四品以上的京官及家眷皆要来宫中赴宴。堂皇的大殿坐不下如此多人,流水席顺着宫径一路蜿蜒,直摆到了御花园里。
听闻太子殿下北伐大捷,此番正好赶回京用这顿团圆夜宴,思春的闺秀们心不在焉,个个抻长了颈子,等着一览传说中这位文德兼备的储君是何等风采。
“晓筠,你是亲眼见过殿下的,不若与我们说说,他到底是何等风姿绰约的人物?”
粉云绿树里,被唤作“晓筠”的女孩儿被好几个同龄小娘子簇拥在话题的正中。
她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因而在这群闺秀里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架势。
田晓筠抿着唇,赧然笑了:“殿下风采,哪里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得了的?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晓筠面皮薄,可别取笑她。不过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晓筠和太子殿下可是一起在宫中长大的情谊?等到殿下此番回来选妃……”
田晓筠含嗔带怨地推给她搭台说话的姑娘,刚要说什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们的调笑。
“在皇后宫中侍疾待过几日,就算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按这么个说法,岂不是满东宫的宫女太监,都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的了?”
女子话音刚落,压抑而短促的笑声应声而起,颇有些此起彼伏的意味。
和这田姑娘不对盘,抑或是对太子妃之位有念头的人,席上可不在少数。
有人起头,可不就引发了哄笑么?
田晓筠几乎是愤愤然转过身去找声音的源头。
可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骄矜的尚书之女却也只能收敛神色,和身边其他的姑娘一起,朝她屈膝见礼。
“公主殿下——”
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碧彩珠冠的女子昂着头款步走来,她容貌极盛,美目流转间是盛气凌人的美。
而她的身后,垂着脑袋跟着伺候的宫女两只手都不够数。
在宫中,这么大的排场,除却骄横跋扈的昭宁公主,还能有谁?
看着席间各有来头的花红柳绿们,各怀鬼胎地向她揖礼,昭宁眼底升腾起浅薄而快慰的笑意。
瞧瞧,这可不是落魄公主能看到的景象。
宫中最讲究尊卑,却也最不讲究。
没有品级的臣女理应向公主见礼,然而大官儿的女儿,会向不受宠的落寞公主低头吗?当然不会。
他们生来高贵、眼高于顶,践踏完卑贱的人恐怕都只会嫌染污了鞋尖。踩低拜高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不会有心记得。
可她记得。
想及此,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昭宁心里连报复的快慰都丧失了。
她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施施然向田家女走近,故作惊讶地去搀她起来。
“可不敢当田二小姐的礼,毕竟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谊。没准以后呀,本公主还有在座的各位,都要仰赖田小姐的鼻息呢!”
晨起涂的脂粉都盖不住田晓筠涨得通红的脸。
到底年纪不大、城府不深,尽管家中嘱咐过,这昭宁公主风头正盛,莫要与她起冲突,此情此景也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算那门子公主?不过是那异域妖妃带进宫的野种,连玉牒都上不去。
也不知这两年皇上喝了哪罐子迷魂汤,竟真把她当公主来养了!
分明往前数几年,她还像那宫墙下的稗草,轻贱得很,连得脸的宫女太监都可以踩上一脚。
这样的人连给她提裙角都不配,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田晓筠自诩清高,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她在眉目张扬到肤浅的公主面前直起腰,打起一副傲骨铮铮不畏权势的架势:“臣女并无此意,公主奚落臣女便罢了,何苦连太子殿下都攀扯进来,污损他的名声呢?”
她身形纤弱,肩头微耸,状似抽泣,还真有心肠软的傻姑娘走来好意安慰她。
感受到周遭若有似无的谴责目光,昭宁轻嗤一声,尽态极妍的面孔上满是轻蔑。
她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更不在乎她那虚伪之至、装腔作势的太子皇兄名声如何。
“看人做戏,实在无趣。”昭宁抬手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她利落地从琵琶袖中拿出封信,拍在了田晓筠面前。
“令兄这回写给本宫的情诗词藻不错,可是言辞间还是太过矫饰,带回去吧,让令兄重写。”
满京城的人都晓得,田晓筠一母同胞的哥哥田修远,为昭宁公主的美色所惑,好好的一个才子,前途、颜面浑然都不要了,日日蹲守在公主府门前,死缠烂打地求昭宁公主允准自己为她写诗作词。
若非有此渊源,田晓筠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要同昭宁争执。
眼下,田晓筠更是被昭宁气得眼泪汪汪。
她紧咬下唇,捏住火封的那只手攥得发白,正欲把这封信狠狠地摔在昭宁脸上时,忽被身后的闺秀牵紧了袖角。
“晓筠,太子殿下来了。”友人低声提醒她。
昭宁站定在席面前,比旁人更早看到了嶙峋假山后缓步走来的人影。
太子萧晔。
他身形清隽,步履潇然,却并没有天潢贵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相反的,他脸上笑意温润,像春暖花开后化了冻的溪水。
正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连下叛军十三城,乱军中亲取贼首首级。
此时,萧晔正弯腰抱拳,朝席间向他行礼的老臣回礼。
他赶着回宫觐见,身上的银光甲没来得及卸下。
沉重的甲胄没有影响萧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他四下拱了拱手:“孤要去紫宸殿拜见父皇,先行一步,今晚若得空,定同诸位大人喝上一杯。”
进退得宜、行止有度,有如此储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欣慰。
女眷这边的注意力更是被太子殿下吸引了去,田晓筠没了和昭宁针锋相对时的倔强,正满目温柔地凝望着远处的翩翩君子。
昭宁拣了个没人的座位入座,支着腮看热闹。
露出小女儿情态的姑娘不在少数,没谁还顾得上因昭宁而起的荒唐闹剧。
这场闹剧结束得猝不及防,昭宁并不在意,转而颐指气使地让宫女给她剥栗子。
太子殿下可真是个香饽饽,她想。
如果不曾见识过他真实的底色,恐怕她也要会像这些温室里的花朵、像其他公主那般,真情实感地孺慕这位皇兄了。
她正想入非非,没有察觉,萧晔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其他人倒是察觉了,可太子殿下只是匆匆一眼,她们琢磨不清他的目光到底是指向了哪儿。
耳闻得凑堆的大家闺秀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吹捧、抱团呛声,阴阳怪气地争夺那指向不明的视线落点到底是谁,昭宁心下嘲弄,却也觉得乏味。
索然无味之余,努力咀嚼栗子的她突然生出更危险的兴致来。
都想当这个太子妃……可真让人头疼呢。
不如让她推上一把,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好运气。
她可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昭宁心想着,笑意愈发明艳张扬。
——
去紫宸殿的必经之路上,摆满了穷奢极侈的席面。
想及军中过的是个什么日子,萧晔不免默然,然而面上却依旧是和煦如春风,不曾叫人看出他眼底的情绪。
应付完这些人后,跟在萧晔身后的侍从刘承低声抱怨:“如今国库空虚,宫中排场倒大。”
他越说越愤慨:“殿下您此番回宫,除却一个我,也就二三侍从,可我看那边的昭宁公主,身后跟着伺候的都有十数人了!”
萧晔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一向在军中,我带你进宫不多,你如何认得出那是昭宁公主?”
“生得如此美丽,又如此骄横,属下便猜是她。”
刘承面露窘迫,仿佛承认昭宁公主的美貌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萧晔未置可否。
方才,他当然也瞧见了这个皇妹。然而此刻,他想到的却不是她明艳动人的面孔,而是初见她时的模样。
那时她才六七岁吧,又矮又小,皮肤粗糙、头发发黄,一点没有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灵动可爱,木木呆呆的,连人都不会叫。
也难怪那时她不招人喜欢。
只不过时移势易,黄毛小丫头居然出落成了艳压群芳的美人。
真是……令人感慨。
昭宁的身影只在萧晔的脑海里短促的闪过,紫宸殿近在咫尺,他收敛思绪,大步迈上玉阶。
殿内高堂上,景和帝正在闭目养神,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宫女在给他按肩捶腿,还有一个扒在他的肩头,为他剥了紫溜溜的葡萄送入口中。
紫宸殿向来是端正严明的地方,如此做派,难称体统。
萧晔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他撩起裙甲,连同上首的宫女一起拜了。
“儿臣,参见父皇——”
景和帝终于缓缓睁眼,醒目的沟壑盘桓在他的眼角,为他本就深得吓人的瞳孔增添了更可怕的威压。
他目光停在了萧晔肩甲上的血迹上,道:“起来吧。”
“谢父皇。”
萧晔起身,例行公事地同景和帝汇报这半年多来的战况。
景和帝听完,未有表示,不曾褒奖,亦没有封赏,只道:“你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在坤宁宫静养,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出宫走动了,在东宫好好呆上一阵,陪陪你的母后。”
萧晔平静地应是,眼底并无波澜。
出了紫宸殿,他回东宫小坐,到傍晚开宴,重新现于人前时,依旧是挑不出毛病的君子风范。
没谁会灌太子酒,不过觥筹交错间,萧晔难免也喝了几杯。
他酒力一般,到后面举杯时,便借着袖摆的遮掩倒了不少,始终保持着清醒。
这回的中秋宴无甚特别,久病的皇后依旧没能来。唯一不同的是,往年连席位末端都未必有座位的昭宁公主,这次,也终于堂而皇之地坐进了内殿里。
巧的是,在萧晔目光扫向昭宁公主的瞬间,她也在打量他。
明媚的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笑。
萧晔觉得奇怪,可不待他继续探寻,昭宁公主便与景和帝身边的宦官耳语几句,知会之后先行离席。
萧晔垂眸,按了按自己跳动的眉心。
宫宴上,再奢侈的菜都是司膳局的宫人清早起来就做好的,至多摆上来前热上一热,可经过几轮试毒后却又会冷,如何也不好吃了。
萧晔倒也想像昭宁那样先行离开,然而他身为太子,不比公主来得自由,直到夜深席罢,他才得以脱身。
自他成人后,宿在东宫的时间并不多,回去的路于萧晔而言,恍然竟有些陌生。
回东宫后,尽管白日奔波劳累,晚间的觥筹交错亦十分磨人,但萧晔素来喜洁,他也依旧盥洗沐浴、换上干净的旧袍衫后,才往自己的寝殿走。
萧晔尚还不知,寝殿内,竟有何等“惊喜”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