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酒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精灵酒馆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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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重度依赖[女A男O] 精灵酒馆
《精灵酒馆》精彩片段
缇菲娅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她本来还在做着一个美梦。梦中她带着族人和勇者小队一起讨伐魔王,做好了殊死搏斗,同归于尽的准备,谁料魔王对她一见钟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投降。梦境的最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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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菲娅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懵。她本来还在做着一个美梦。梦中她带着族人和勇者小队一起讨伐魔王,做好了殊死搏斗,同归于尽的准备,谁料魔王对她一见钟情,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投降。
梦境的最末端,魔王才刚从他的城堡里出来,刚准备拜倒,样子还没看清呢,她就掉下树醒了。缇菲娅砸了咂嘴。尽管没看清魔王的长相,但凭感觉应该很帅很美,是她喜欢的样子。
缇菲娅惋惜地叹了口气。做为最爱各种美好事物的种族,不管是她还是其他精灵族人,最喜欢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美景、美食、美物以及美人。
只可惜啊,这只是个梦。
缇菲娅摇着头抚上挂着她沉睡的法奥斯——树呢?!
法奥斯,在精灵语中是“光”的意思。法奥斯树是所有精灵的诞生之地。精灵一族会收集最纯净的露水和最好吃的水果,酿成美酒浇灌法奥斯树。吸收了大量魔力的法奥斯树则会结出一颗颗精灵种子,用细细的丝线吊着,挂在树杈上,晶莹剔透转着光,待到成熟后丝线断裂,种子坠落成新生精灵。
但缇菲娅并不是新生精灵,她只是在法奥斯树上沉睡而已。缇菲娅掰着手指数数,她大概睡了有两百年吧?谁知道一觉睡醒,树居然没了。
缇菲娅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久,这才想起来刚才她做的那个美梦。什么一见钟情,什么甘愿投降都是假的。
事实上,魔王和缇菲娅一行人殊死搏斗了一个多月,最后以两败俱伤惨淡收场。心狠手辣的魔王为了报复精灵一族,将法奥斯树连根拔起,精灵一族拼死抵抗,最后也只能凭借祝福之吻,将法奥斯树化为一颗种子,避免了枯死的结局,却也被魔王夺走。
而魔王也遭到法奥斯树的反击,受了重伤,陷入沉睡之中。
那一年她伤势过重,只能眼睁睁看着种子被夺走,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心灰意冷的缇菲娅随便找了个地方沉睡疗伤,结果不知道被哪棵树捡到,挂了起来。
缇菲娅抚摸着这颗挂了她两百年,现在已经完全枯败的树——伊斯梅拉树。
伊斯梅拉是一种只有手指大小,红色透明的果子。能瞬间恢复魔力,还具有起死回生的强大治愈功能。最主要的是她长得很漂亮,味道也很好。
只是伊斯梅拉树很稀有,而且具有智慧,会躲藏。除了精灵族,其他人翻遍整个大陆也不见得能找到一棵。
伊斯梅拉是精灵族最喜欢拿来酿酒的果子之一,而精灵族酿出来的酒在浇灌法奥斯树后也会留下来一些浇灌伊斯梅拉树,所以这种树对精灵一族很是亲近。在见到重伤的缇菲娅之后直接将她挂了起来。
只是这颗伊斯梅拉只是一棵树龄不到三百年的幼年树,为了治疗缇菲娅,她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养份。没有精灵果酒的浇灌,她已经接近衰败的边缘,轻轻一碰,枯化的树皮就会如粉尘一般掉落。
挂了两百年,缇菲娅的伤已经完全治好了,只是体内的魔力依旧维持着那场战斗之后的状况——空空荡荡。
但缇菲娅还是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伊斯梅拉干枯的树皮。
“谢谢你,请收下我的祝福。”
精灵的祝福之吻榨干她体内最后一丝游荡的魔力,干枯的树皮散发出一丝微光,像脱落的墙皮一样扑簌着层层落下,最后裸露出的树心化作一颗种子,缇菲娅勾勾手指,就乖巧地飞到了她的手中。
缇菲娅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伊斯梅拉,浑圆的翡翠色种子亲昵地凑近她的手指蹭了蹭。
“我会找个地方重新把你种出来的。”缇菲娅说道。
不仅仅是伊斯梅拉,还有被魔王抢走的法奥斯,那是她们精灵一族的本源。她要找个地方修养,恢复实力,然后去找魔王,把法奥斯树的种子抢回来。
伊斯梅拉感受到了缇菲娅的想法,在她的手心中来回滚动。
精灵天生能读懂大自然中所有生物的语言,她听见伊斯梅拉在对她说,察觉到她马上要醒,她已经提前移动到森林的边缘地带,再往外走就能看到冒险者城镇——鲁西城。
“那就去鲁西城吧。”缇菲娅点点头。魔王比她想象中的更厉害,她需要做更加周全的准备,才能打败魔王,夺回法奥斯树。
-
鲁西城在两百年前还不是城,原本只是一个又穷又破的小镇。因为一次偶然,挂着她的伊斯梅拉树被发现了踪迹,大量冒险者闻讯蜂拥而至,鲁西镇也日渐繁华了起来,一步步扩建为城。
只是两百年过去了,关于伊斯梅拉的传言虽然从来没停过,但也没有人能真正找到她。许多人都已经把这个传言当成了笑话,虽然依旧有冒险者小队来鲁西城猎杀魔兽顺便寻找伊斯梅拉的下落,但这座城市已经重归寂静,甚至显得有些落魄。
缇菲娅到达鲁西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城门半关着,两个兽人士兵压住绞着大粗铁链的城门升降台,催促着从森林里回来的冒险者小队快点进城。
这才黄昏,鲁西城就已经要关城门了么?
缇菲娅赶忙上前想要进城,却被鲁西城的守卫拦下。
“等等,等等!你的进城许可呢?”兽人守卫有两米多高,手中拿着一根只比他稍微矮一点的大铁锤,咚地一声锤在地上,拦住了缇菲娅的路。
缇菲娅看着几乎擦着她鼻尖落下来的大铁锤不躲也不避,歪着头眨了眨眼,“进城许可?我没有。没有它我就进不了城么?”
兽人守卫这才看见了缇菲娅的外貌。
淡金色长发带着些许弯卷的弧度,乖顺的遮住耳朵,垂在腰际,巴掌大小的精致脸庞像是天边烧红了的黄昏一样,散发着壮丽而又不容亵渎的金芒。
兽人守卫握着大铁锤的手稍微抖了抖,脚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半步,耳根微微发红,说不出话来。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缇菲娅只好又问了一遍。兽人守卫这才回过神来,掩饰似地清咳两声,又咚了一下大铁锤。
“当然进不了!永夜日前黄昏,没有进城许可,就算是城主都不能进城!”
“永夜日?那是什么?”缇菲娅皱眉。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日子。
“你连永夜日都不知道?”兽人守卫低头睨了一眼只到他腰间的缇菲娅,神情怜悯,像在看一个被恶魔吃掉了脑子的漂亮傻子,“总之没有进城许可不能进城。不要再这里挡路了,我们要关城门了!”
最后一支冒险者小队顺利进城,兽人守卫大手一挥,两个压着铰链的兽人士兵转动城门升降台,鲁西城在缇菲娅的眼前彻底关闭,天边黄昏的最后一丝余韵也彻底暗了下来。
缇菲娅听到伊斯梅拉在向她解释。
永夜日是从魔王沉睡后才出现的日子。据说每一次永夜日降临都是魔王苏醒的时候,整个大陆都会陷入不寻常的黑暗,魔物倾巢而动,还通常伴随着倾盆暴雨,十分危险。
而且近几十年来,永夜日降临得越来越频繁,从几年一次到每个月一次。大家都人心惶惶,不知道什么时候魔王会真的苏醒,整片大陆再也无法迎来属于他们的黎明。
“哎,又是魔王。”缇菲娅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托腮地晃着双腿惆怅地叹了口气,思绪不知不觉又转到了她做的那个梦上。
带领冒险小队和魔王决斗的时候,他浑身都被黑雾包裹着,黑黑的一大坨,根本看不清长相。
就连做的梦都断在魔王出来前的那一刻,依旧没有看清楚。精灵族爱美的天性蠢蠢欲动,让缇菲娅有些心痒。
魔王真的有那么好看?如果那个梦是真的就好了,那不用打败魔王就能拿回法奥斯树的种子了,还能替大陆上所有的种族解决一个大麻烦。
伊斯梅拉滚动着打断了她的幻想。
永夜日要降临了。
看着紧闭的城门,缇菲娅叹了口气跳下石头。
她倒也不是没有地方住。
每个精灵都会收集漂亮的材料给自己建造一栋精灵木屋,缇菲娅也有一栋。那是整个精灵族最美丽的屋子,当初建造完成的时候大半个精灵族都被惊动了。
为了建造它缇菲娅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材料和魔力,自然十分宝贝,走哪都放在自己的精灵空间里带着。
“伊斯梅拉,接下来你将要看到的是……”
缇菲娅环顾了一下四周,稍微能谈得上有点美感的也就只有鲁西城了。缇菲娅嫌弃地撇了撇嘴,似乎觉得把自己的木屋和鲁西城比简直是一种侮辱,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接下来你将要看到的是比鲁西城还漂亮一百万……不!一千万倍的,整片大陆上最美丽的房子!”
缇菲娅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精灵族图腾的图案,莹白中泛着丝丝幽蓝的光点在即将降临的黑夜中异常美丽。光点们在空中四处飞舞,逐渐勾勒出一栋木屋的样子。
光点逐渐消散,缇菲娅骄傲地昂起了头,等待伊斯梅拉的夸赞。可伊斯梅拉没给出一点回应,几秒后才在她手心中略带疑惑地滚动了一下。
“怎么了?看呆了?”缇菲娅扭过头来欣赏自己的木屋。
“呃……%¥&*@”
缇菲娅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从喉咙中发出了一串不明意义的音节。这是精灵族特有的语言,除了精灵没有任何种族能够听懂。这段话的大概意思就是——管他是美是丑,我与魔王不共戴天!
精灵木屋需要大量的魔力滋养。缇菲娅重伤沉睡了两百年,木屋变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关系,伊斯梅拉,没关系的。”缇菲娅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小破房低声说着,看似在和伊斯梅拉说话,其实是在说服自己。
“也就是现在稍微丑了、破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这可是整片大陆最漂亮的木屋,只要我恢复魔力,重新滋养它,它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对,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就好了!”缇菲娅自顾自点着头,一边走进她的小木屋,一边一遍一遍重复着。
-
永夜日降临了。
整片天空毫无预兆的沉下去,像巨大而危险的无底深渊将整个大陆包裹其中,吞噬掉一切。
暴雨砸下的声音震耳欲聋,混着黄泥的雨水沿着道路冲刷而下,在鲁西城外凝聚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水洼。
最大的那个水洼里躺着一个黑发少年。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他面色惨白,浑身都是泡到发皱发白的伤口,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积攒起一点力气,撑起胳膊一点一点往前爬。他背后肩胛骨的地方有两个黑洞洞的伤口,像是被硬生生挖出了两块骨头。
爬行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剧痛让他立刻脱力倒回原地,砸出一片泥水。他急急喘了两口气,毫无血色的两片唇勉强勾勒出一丝自嘲的弧度。
没有找到。
果然那只是错觉而已。
……
怎么可能找到呢?
惨白的脸上划过的痕迹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认命般闭上眼,任由泥水带走他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
“啊,我的屋顶!这该死的暴雨,居然把我的屋顶给砸漏了!”
永寂的黑暗中突然泛起一阵幽暗的蓝光,圆形结界忽而张开,将一栋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包裹其中。带着魔力的暖黄色微光亮起,窗口出现了一个女孩的剪影。
她双手叉腰,仰着头,看着屋顶上的大洞,口里持续不断地发出一大长串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音节,但光凭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知道那里面含着怎样的愤怒。
黑发少年躺在水洼中,已经逐渐飘散的眸光地扫过那个女孩的身影。
女孩将被暴雨砸破的木板小心而宝贝地收集起来,然后在洞口又加固了一层结界。
她满意地看着不再漏雨的屋顶,手轻轻一挥,暖黄的光芒瞬间熄灭,她的身影也一同消失,小木屋重新融进黑暗中。
永无止境的狂风暴雨声中,散发着幽蓝微光的结界守护住摇摇欲坠的小木屋,风雨不侵。
少年空洞的黑眸中突然爆发出明亮而炙热的光。他重新撑起身体,咬牙向那个结界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