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犯难》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作文网转载收集公主犯难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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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犯难》精彩片段
番阳公主逃出皇宫了。随着带刀侍卫四处张贴寻人的皇榜,整个丹阳城上至富豪贾绅,下至街头游荡的乞丐,人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作为大齐王朝最受宠,也是最小的小公主。番阳公主此番出逃可谓是让齐帝彻底乱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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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阳公主逃出皇宫了。
随着带刀侍卫四处张贴寻人的皇榜,整个丹阳城上至富豪贾绅,下至街头游荡的乞丐,人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作为大齐王朝最受宠,也是最小的小公主。番阳公主此番出逃可谓是让齐帝彻底乱了方寸,甚至不惜悬赏黄金万两,也要找到这位尊贵的小公主。
黄金万两是什么概念?
整个丹阳城沸腾了。
*
茶摊前,一个灰头土脸的瘦小男人落了座。
招呼摊主点了杯茶,无视摊主嫌弃不耐的目光,男人捧着手里的粗茶杯,一口口地喝着。
而他身后,两个男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听说了吗?附近肉铺的张屠户最近看到了番阳公主的踪迹呢!说是一个戴面纱的小姑娘,路过他摊位的时候被风吹掀了一角,刚好就被他看到了。结果今天才反应过来去报官。诶呦,笨的嘞。”
“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报官,前两天街边那乞丐还说他见到公主了呢,也去报了官。最后查明,怎么了呢,假的!当即被拖出去打了十几大板,这不,这两天不见他人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倒霉了。谁叫他胡言乱语,真当这黄金万两那么好拿的么?不过这公主到底长什么样呢,就跟皇榜上的画像一样么?”
“诶,你别多话了,小心一会儿有人来把你也拖去打十几大板。”
“算了算了……”
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男人的茶杯也见了底。他朝旁瞥眼,几步远的摊主正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似乎生怕他喊续茶。
男人一怔,收回目光,起身离开。
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其间还路过了从番阳公主失踪后,便日日在街上巡逻的带刀侍卫,男人越走越偏僻,最后在一间极其普通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回来啦。”
旁边的屋里恰好走出一个妇人,见男人停在门前,便与他打招呼。
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闻声扬起笑脸,同样招呼妇人一声后,笑眯眯地进了屋。
静静在门口站了片刻,男人打了水端进门,又取过桌上的小罐。
动作麻利地打湿脸,从小罐里挖了些白膏,抹在脸上再洗掉。不多时,原本枯黄的颜色消失无踪,‘男人’露出了真正属于她的,凝脂一般的肌肤。
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宁清和随手抓过挂在一旁的面纱把脸遮住,出门倒掉水后,重重倒在床上。
目光放空望着灰色的房顶,宁清和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已是她逃出皇宫的第三个月。
本以为自己消失的时间渐长,城中众人对自己的热情应该已经慢慢消减。没想到丹阳城内找她的人依旧只多不少,更不要说带刀侍卫——如果没看错,好像还更多了。
不得不说,黄金万两的威力实在惊人,臭老头也是真的铁了心要抓她回去。
恨恨磨了磨牙,宁清和翻了个身。
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适龄的姐妹众多,想嫁给镇国公世子的也不少,臭老头为什么就一定要自己去嫁——甚至在自己多次明确拒绝的情况下,扬言绑也要把自己绑去镇国公府。
这不是闲的么?!
所幸在宫中时,她常常对一些民间奇人异术感兴趣,吵着闹着让皇帝老儿找了个易容术使得出神入化的师父来,学了一段时间的易容术,要不然她真得被绑去镇国公府了。
就是在发现了自己偷偷溜掉的时候,臭老头有没有后悔听了自己的,让自己学了易容术?
脑海里浮现出一丝不苟的男人暴跳如雷的模样,宁清和忍不住偷笑。可笑着笑着,隔壁屋头突然传来的妇人怒斥孩子的声音,又让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自由虽好,然而生计却成了另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尤其在出逃之前,宁清和还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
金银玉石都是民间不可能见到的样式,银两银票又有独一份的标志。只有一些当时顺手抓的,用来打赏给宫女太监的小物拿去当铺时,才不会被人认出。
可偏偏这样的小物,宁清和因为嫌不值钱只带了几个。换出来的银两不多,她早先大手大脚惯了,还很快花得所剩无几。
可人总要过日子啊。
无法,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宁清和只得出去帮工挣钱。
可她从小娇生惯养,太辛苦的做不来,太细心的也做不来,还一会儿嫌钱少,一会儿嫌事多。于是在几次活计都不是被赶就是自己走后,她铁了心要找一分“好活计”。
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兜兜转转小一月后,她终于找到了她认为最“好”的一份活计。
*
暮色渐深,街道上陆陆续续开始有灯笼亮起。而在一众热热闹闹的建筑里,其中一座楼亮着的灯笼是最嚣张的。
散步似地在街道穿行的宁清和,停在这座楼前。
“小荷你来啦!快上来,我正想找你呢。”
刚到门口,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便扑面而来。宁清和闻声抬头,目光很快落在二楼倚栏朝自己摇手绢的女子身上,冲她甜甜一笑:“碧枝姐姐等等我,我这就上去。”
话落飞快地从挤在门口的男男女女里穿行而过,宁清和越过人来人往的大厅,熟门熟路地冲上二楼。
刚上楼,楼梯口已经守着三四个女子。宁清和见状一怔,却还不等反应,就被一开始在二楼招呼她女子率先挽住臂弯,边拉着她边和她说话:“太好了小荷,来来来,帮我挑挑今晚穿什么衣裙。”
被拉的一个踉跄,宁清和挤进走廊。这会儿花楼刚刚开门,大多数姑娘还在房中梳妆打扮,空荡荡的走廊里,却有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正站在尽头。
她以纱遮面,露出的一双极美也极淡漠的眼睛,正垂眸往下望,模样专注的仿佛下面有什么非常重要事般。
然而宁清和刚从下面上来,很清楚现在的一楼还不到最热闹的时候。
也许是宁清和的目光停留的太久,又太过明显直白,原本安静站着的女子忽然轻轻眨眼看来。
宁清和见状怵然一惊,赶忙移开视线。
而这边,碧枝已经挽着她,不着痕迹又带着些示威意味地挤开其他人,甚至在路过一个粉衣女子时故意得意一笑,看的宁清和啼笑皆非。
收起纷乱思绪,她努力不让嘴角翘得太明显:“碧枝姐姐,你今天想打扮成什么模样呢?”
原本还一脸志得意满的碧枝闻言歪头托腮,有些苦恼道:“哎呀,这个啊。今天王公子要来,他喜欢温婉娴静的女子,就朝这种模样打扮罢。”
“好,就听碧枝姐的。”
宁清和乖巧点头,惹得碧枝忍不住停下推门的手去捏她的脸:“还是小荷最好了。来,快进来。姐姐这里新来了些点心,你尝尝。”
“嗯!”宁清和头点的更欢。
没错,宁清和所谓‘最好的活计’,就是在花楼里当丫鬟。
从一堆甩不出手的金银玉器里挑了一样最不起眼的送给花楼妈妈,换得可以任意出入花楼的承诺。宁清和夜晚在花楼帮工,白天关门的时候就回家休息。
昼伏夜出,工钱合适,有时候还能得些打赏——她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这活计找得好。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宁清和哼着小曲打开梳妆奁。
示意碧枝闭上双眼,她取过一盒脂粉,用手沾了些轻轻涂在碧枝脸上:“碧枝姐姐,你最近皮肤又变好了,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养肤秘方呀?”
这样的夸赞显然对碧枝来说很受用,她轻笑出声,佯作微恼地轻轻拍了宁清和一下:“小荷,就你会瞎说。哪有什么养肤秘方,姐姐不一直这样吗?”
宁清和嘻嘻一笑:“是嘛,我倒是觉得抹粉的时候,手指上的感觉嫩了好多呢。”
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上完了妆。最后将口脂涂抹好,她拍拍碧枝肩膀。
睁开眼,望见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碧枝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小荷,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你不常在这里,我一定要和妈妈讨了你做我丫鬟。”
闻言弯起唇角,宁清和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就当碧枝姐是在肯定我了哦。”
话落,她绕到碧枝身后,开始挽发。
谁都没再说话,两人一动一静,只余头发滑动的声音在房中窸窣响起。
这当口走廊外忽然传来奔走声,其间夹杂着诸如“霜烟姑娘呢?”“今夜那些大人点名要见她呢。”“衣服首饰都准备好了吗?”一类的话从远处一掠而过,惊地专注挽发的宁清和手不由地一抖。
察觉到头发处传来的动静,碧枝有些担心地问了句‘没事吧’。
定了定神,宁清和摇头。
见状叹了口气,碧枝道:“唉,自从霜烟来了以后,许多人都往她那去了,而从她当了头牌,干脆连送来我这的衣服首饰都少了许多。”
越说越不满,碧枝皱起眉头,小声抱怨:“那种目中无人的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引得那么多公子哥专门来寻她。”
“哈哈……”言多必失,一般这种关于恩客之争的话,宁清和都不怎么接。
目光从镜子里碧枝闷闷不乐的模样处收回,她脑子里浮现出方才走廊尽头那张惊艳却带着些漠然的脸。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碧枝的描述其实很准确。
最后一根发钗簪入发髻,宁清和往梳好的头发上撒了些玫瑰头油:“碧枝姐,好了。再把我刚才选好放在床上的衣裙穿上,就大功告成了。”
碧枝闻言起身,从妆奁的最底层取出一小块碎银塞进宁清和手里:“好。真是太谢谢你了小荷,这是我的一点谢礼,你快收下,记得以后也要帮我打扮哦。我先换衣服了。”
几番推脱不掉,宁清和只好强压着上翘的嘴角,‘勉强’将银子装进荷包。
与碧枝告别后,她出了房间。然而关上门,刚抬起头,就见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焦急地从走廊末尾朝这边小跑来。
“小桔?”
看小姑娘一脸快哭的模样,宁清和皱眉叫住了她。
“啊,小荷姐。”
名叫小桔的姑娘循声望来,见到宁清和就像见到了救星:“小荷姐,怎么办啊,大事不好了!”
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宁清和一头雾水:“怎么了?”
“就刚才,有人偷偷摸上来闯进了霜烟姑娘的房间!她悄悄让我溜出来报信。可我就算跑得再快,她一个弱女子也撑不了多久啊,怎么办啊?!”
小桔说着,含在眼里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霜烟姑娘,登徒子??”脑子里骤然浮现出走廊处见到的那张脸,知道小桔的话意味着什么,宁清和的心顿时揪紧。
“小桔你赶紧下去找妈妈和龟公上来,我现在过去看看。”急匆匆抛下一句,宁清和头也不回地朝走廊末尾的房间跑了过去。
按照之前的记忆辨准方向,果然听到房中传来粗哑含混的男声。桌椅碰倒的声音蓦地响起,宁清和心头猛地一跳,当即踹门而入。
巨大声响引得房间中央的男人惊跳起来,他胖硕的身形后,一袭紫衣的女子也淡淡抬眼望来。
这一眼在宁清和眼中,简直就把弱女子将被欺辱却无处可逃的哀怨神情发挥到了极致。
倒吸一口凉气,她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之放倒在地。
看着地上肥头大耳的男人因疼痛而一脸扭曲的猥琐模样,宁清和还不解气,又重重朝那被肉挤成一团的脸扇了几个耳光后,这才畅快地拍拍手,颇有些英雄救美心态地看向紫衣美人:“霜烟姑娘,你没事……”
没下文了。
因为与想象中身姿婀娜,弱柳扶风的美人不同,随着目光进入视野的紫衣美人,被撕/扯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是一片白皙细腻,但平的没有一丝一毫女性特征的胸膛。
“你,你……”
登时只觉脑中一道惊雷劈过,伸出的手指无法控制地颤抖,宁清和瞪大眼睛,彻底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