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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之锅源赖光》精彩片段
我的弟弟实在很惨。因为我总是坑他。他跟我有一样的脸,刚开始是他脸上比我多个斑纹,后来我也有了斑纹,那就是斑纹位置不同,现在的话,是我比他多两双眼睛。我的弟弟名为继国缘一,我曾名继国岩胜。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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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实在很惨。
因为我总是坑他。
他跟我有一样的脸,刚开始是他脸上比我多个斑纹,后来我也有了斑纹,那就是斑纹位置不同,现在的话,是我比他多两双眼睛。
我的弟弟名为继国缘一,我曾名继国岩胜。现在的顶头上司正是被我弟弟缘一打出PTSD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这是我坑过他的地方。
在他同我一起踏上剿灭鬼王的最终之战时,我撇下他,成了鬼。
所以他后来死了,我因为变成了鬼,还活在世上。并且作为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一,有了一个黑死牟的名字,几百年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不过这可能是仅对于我来说的平静无波。
我现在的老板鬼舞辻无惨意图成为完美生物,因为缺了一味主药青色彼岸花,所以脾气不太好,他手底下造出来的那群完美生物同样也不太好。
每个变成鬼的人都会领到一个终极任务,就是寻找青色彼岸花。不过因为鬼怪的缺陷和鬼杀队的存在,所以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所谓的青色彼岸花。
也因为青色彼岸花,我们成为鬼之后经历过几次裁员,也承受过所谓的高压政策。我没变成鬼之前鬼舞辻无惨就在用鬼找青色彼岸花了,有些鬼因为受不了他的脾气,也有的鬼因为受不了他的欺骗,选择了跑路。但是跑了还没死的,就只有一个叫珠世的鬼,现在上了十二鬼月黑名单,看到了就要弄死,弄不死就是我们没用。
习惯就好。
反派老板就是这个德行,不是太强了有中二病就是怂和屑,好老板不会出现在我们反派阵营的,不然没办法打。
我们鬼方老板要是产屋敷耀哉,打什么呢,反派正派手拉手世界和平不好吗?
论屑的程度我和鬼舞辻无惨半斤八两,论苟的程度我不如他,毕竟我有时候还会以身诱敌,没办法一直苟。
我好像输了。
输掉的一层在鬼舞辻无惨的下属面前补回来了。他的下属比我曾经恋爱脑的下属还要坑。
我很欣慰。
论战力,把我摘出去的话,十二鬼月都打不赢一群恋爱脑。上弦还能打个来回不会输的难看,下弦的话就算了。下弦更替的次数太过于频繁,鬼杀队放个技能都会死,可能帚神或者灯笼鬼会喜欢。
除此之外,所有鬼都带着一堆负面buff打天下。
阳光,紫藤花和日轮刀。
我庆幸在战国时代没有妖魔鬼怪的传说,只是单纯的有再生力强大的,由鬼舞辻无惨造的鬼,不然我打死也不会变成鬼的。
一个日和坊来个日光普照就能让鬼消弥无形,在群魔乱舞的时候我继续当个阴阳师不香吗?
两个不同的力量体系碰撞在一起,对两个体系都不是什么好事。
正是因为没有群魔乱舞,所以我成了鬼,成了见光死中的一员。
即便我见光死,但我最大的爱好是配着刀坐在回廊上,看日出。只要我周身一直有阴影,阳光不能直射到我身上,日出我是能看的。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而且作死的爱好,但我的顶头上司对我这个爱好,怎么说呢,我看日出的时候,他借着我的眼睛窥屏。
那就是默认了。
不过老板有时候会忘记他在窥屏,碰到其他鬼汇报任务的时候,因为没有掐断他那边的通讯,我被迫听了一堆“没用的废物”,听到我耳朵已经长茧了。
我当初是因为他脾气不好,所以离开无限城远离“没用的废物”“这种事情都做不好,让我失望”的,结果还是躲不掉。
我不爱跟老板待在一块的直接原因就是他的狗脾气。
因为不爱待一起,我有了自己的房地产,还买了人来照顾自己。而老板,他苟穿地心,回去就待无限城,出去就是当小白脸或者女孩子。
苟到这种地步,我不如他。
我在夜里出去逛逛的时候,有时候会碰见黑长卷血色眼睛的人,上弦一和鬼王的交友圈子重合度真的挺高的。
我看他温文尔雅当一个体贴的丈夫或者未婚夫,要么就是可怜无助的女孩子。他看我在人群里礼貌微笑的跟个正常人一样。
有时候我们迫于身份关系,还得亲切友好交谈,我就觉得,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下次还是别到上层圈子去了。天天看他在我脑海里无能狂怒,我也发愁。
“继国岩胜。”
我们要是面对面的话,仅就这个名字,就可以让我变成怒气状态,一点理智都没有,直接咬住他脖子。
当然是装的。
因为我馋他身子。
他的血可以强化我现在的鬼躯。
我曾经计算过没有鸣女在他身边,我从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到咬住他脖子,身体会碎成多少块,损失是否可以被收益抵消。
结果显然对鬼舞辻无惨不太友好。
他也只能在我脑海里无能狂怒了,作为十二鬼月里最强的上弦一,要真让他杀了我再培养一个上弦一,他当然是可以的。但我到目前为止只多咬了他两三次,都是鬼杀队活跃的时候。
第一次是他被我弟弟缘一打出PTSD,将自己变成血雨一样的东西才活着回来时。我那时候就是他的保命神技,有着缘一一样的脸,因为斑纹过度消耗自己的生命力而等死的月之呼吸的创造者。
就算转变我耗了他不少血,让他头一次生出快要被榨干的错觉。但让我死,他做不到,缘一还在看着他的命,再来一刀他可能就要结束自己漫长的生命了。
他怕死,也怕能让他死的缘一。
我是能被丢出去救他命的继国岩胜,继国缘一的亲哥哥,重要性不言而喻。
至于第二次,就是我用来测试值不值的那次,他那句“继国岩胜”惹毛了我,我直接红了眼,不是形容上头的红眼,而是眼睛真的红了,脸上两双眼睛的拟态都退了,就一双红眼睛瞪着他。然后我咬他了。
没死。
因为无惨还需要我搞定鬼杀队的柱。
但是下场有点惨就是了。
不过现在无惨已经被我搞成了专用补血瓶,比所谓的稀血人类效果好多了。所以他无能狂怒我也不在乎了,听着,不反驳,都咬过他了把他当补血瓶了还不准人家发脾气吗?
我还是很宽容的。
无惨最近的脾气是真的不好,我每次碰到他后他的“继国岩胜”就没停过,然后还有“废物”。真的,不是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估计早就把他关起来抽血了。
无惨能够得知他的下属的想法,他第一次看我想法的时候,我脑中想的是缘一惊人的天赋,如何惊人的,证明就是被一刀砍没的什么都不剩的鬼了。
我不知道无惨在直面我脑海中缘一平平无奇的一刀后,PTSD的他还能不能睡好,但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看我脑海中那些想法了。
甚至在那之后一段时间,看我的目光都很惊悚,如果不是我脸上有六只眼睛盖住了我跟缘一的过分相似,他那种“人死了就死了,我过得好就行”的心态,会让他刺激过度后狠下心来砍了我这个上弦一。
我们之间的气氛紧绷的让某个上弦二都想搞事,然后他被我冷着脸拍到墙上去了。
我讲:“眼睛太闪,欠揍。”
心情不好的时候,揍揍某个心理有严重问题的万世极乐教教宗,看教宗眨着七彩琉璃眼从地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整理自己歪掉的法冠,心情会变好。
我有时还会蹲在他边上问:“不能感知到情绪,总不会连痛觉都没有吧?”
“哎呀,有哦,上弦一。”
我点了点头:“那很好。”
我一直担心他的病严重到连痛觉都没有,不能打痛他,现在我放心了,他还是会痛的。
我同某个一点没数的上弦二童磨不一样,我知道我在十二鬼月里算是不讨人喜欢的,实力强大目中无人都可以安在我的身上,所以我搬出去住就只跟两个鬼打了招呼,一个鬼留了联系地址。
一个鬼王无惨,一个是上弦三猗窝座。
无惨算我上司,我给上司面子。
猗窝座算是我比较看好的后辈,而且因为我比他强,所以对我非常尊敬,给他留联系地址完全是因为这只鬼平常时候根本不会打搅我。
至于无惨,我不觉得天天通过我的眼睛看日出的他会不知道我住在哪。
我作为上弦一怪癖其实挺多的,看日出是一个,跟无惨面对面他说“继国岩胜”时咬他是一个,还有一个是我养了稀血。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并不吃人。
我只喝血。
极其挑嘴,除了无惨的血和稀血,基本上不会碰其他人的血。
理由也很简单,普通人的血对我不起作用。
至于养稀血的方法?
参考一下我养鬼切。
差不多一样的。
不过这里没有策划,所以我也不用留一手好给别人捅刀,而是直接堵死了他们背叛的所有可能性,让他们只能依附我存在,脱离了我就会死。
几岁的小孩子还好,有些成人被我养的出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除了在心里不咸不淡说了声没诚意的抱歉,其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在变成鬼的四百年里,我养的稀血最多只能跟我相处二十年,再多就没可能了。因为最能忍的那一个忍了二十年,还是没能忍住想要带我一起去死的冲动。
他进了鬼杀队,向鬼杀队透露了上弦一黑死牟的姓名后就死掉了。
见过我的鬼杀队队员都在无惨老板的命令下被我灭了,我也只能利用被我迫害的稀血向新的鬼杀队透露我的姓名。
后来的稀血则自告奋勇的帮我完善了鬼杀队里我的人设——“血鬼术疑似为精神控制,囚*禁了一众稀血,实力强大”。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我养的稀血跟我弟弟一个待遇,我爱坑他们,他们也好坑。
甚至稀血比缘一还好用。
因为缘一是我的兄弟,很多时候我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稀血不一样。他们因为各种遭遇碰到了我,被我领回家,他们身上的标签就从某个人家的孩子,某某某,统一变成了“上弦一养的”“黑死牟的东西”“被上一囚*禁的稀血”。
到我手里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归我了。
无论他们愿不愿意。
你以为我是靠满口谎言骗取他们的信任和人生,将他们攥在手心?
怎么会,我可是不爱说慌的人。
我说出口的话基本上没有假的。
他们问我什么我都会尽心回答,只是有时候他们不信就算了,连问都不问。
打个比方,我说非常明显的可以观察就能得出来的事实,像是我是鬼,我是上弦一黑死牟,这些他们相信我,因为我的外貌已经告诉他们了。
我说我养他们是因为我需要稀血。
他们一开始相信,后来就不怎么相信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
“嗯。”
每一个稀血都会说我“撒谎”。
在他们眼中,我的形象有些过度同质化了。明明他们从没见过,我也是一个养完才养下一个的,他们却非常有默契。
“黑死牟大人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我的后辈来养。”
“就是不爱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如果他们不想给我所谓的解脱,向我索取爱意的话,他们的结果会好一点。
他们从我的庭院里跑出去,去找鬼杀队,是因为我说鬼能被鬼杀队杀死。他们知道这是真的,我说鬼害怕阳光和紫藤花,他们也会信。
对于关乎我性命的事,他们总是会选择如出一辙的相信。
“黑死牟大人喜欢阳光吗?”
“晒不了。”
“我知道了,大人。”
“鬼杀队研究了那么多年,应该会有让黑死牟大人恢复正常的办法吧。就算没有,我也总要去问问看的。”
大概是这样的心情,才能让他们看见鬼杀队的队员会露出微笑来,朝着他们跑过去,宛如接近一个可以触碰的希望。
很快很快很快就可以让黑死牟大人解脱了!!
——然后他们死去了。
他们不明白,他们站在鬼杀队的面前,就是我的罪证。
人类的爱情,永远没有办法改变食物链上的对立。
让他们死在终点面前,是种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