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皆知，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是个遗臭千年的奸臣。
武官们对他恨之入骨，生怕哪天他谋反，私藏的精兵斩了当今圣上。
皇帝只不过刚加冠，身边无任何莺燕，除了喜欢些花草，后宫空无一人。
连圣上行冠礼，都是丞相亲手将皇帝头发一点点束上去。听丞相府下人说，皇帝过了一个时辰才衣冠不整出来。
当今圣上不住皇宫，这并不是秘密。
下朝之后，大臣们几乎见不到皇帝。
除了丞相。
或许是昨晚他下手没轻重，自从上了马车后，小皇帝抱着枕头打哈欠。
“孤困。”
刚成年，小皇帝还没有长开，哈欠连天的模样同少年期别无他样，眼角都还有些许稚气。
这让丞相在行周公之礼时，偶尔会有些许愧疚。
但这只有瞬间，丞相弯腰进来后直接坐在小皇帝身边，手自然而然落在对方白皙下巴上。
如同抚摸猫儿般，男人轻而易举将小皇帝抱在怀里，低头去闻对方身上香气。
这是丞相亲手选的香，动情时会散发比现在浓烈几倍的气息，勾得人目光迷离软了腰。
昨夜丞相逼着小皇帝胡闹，温泉水搅得翻天覆地，周边花草都被水打得压弯，气得小皇帝恶狠狠咬在丞相手腕。
“小狗。”
感受小皇帝带来的酥麻，丞相反而微笑着慢慢坐下去，反手捂住对方落泪的眼睛。
“你这样，不对——”
小皇帝未经人事，但也看过那些画本，知道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有违常伦。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名义上的亲人。
“嗯。”
丞相偶尔还是会顾及世俗，否则全天下都知道当今圣上，被丞相关在府中翻来覆去。
就跟街口炸油糕一样。
小皇帝生来体弱，丞相废了好大心思才将人养大，先天不足不是一两天能养好的，导致小皇帝清晨起来还会手脚冰凉。
每当这时，丞相实有力的胳膊会托住小皇帝，微微用力将人抱在怀中暖着。
丞相自幼在塞外颠沛流离，力量自然不是连腹肌都没有小皇帝能挣脱得开，只能哼哼唧唧任由丞相抱着他。
“孤不冷。”
回应小皇帝的是丞相挑开裤腰的手，五指落在并紧之处，食指偶尔蹭过柔软顶端。
被他这动作激得哆嗦，小皇帝吓得困意全无，瞪大眼看向闭目养神的丞相。
他这个舅舅模样恍若天人，但做出来的事比那些勾栏院还要轻浮。
“拿出去呀。”
软绵绵的声调落在丞相耳中毫无威胁，男人微微上扬薄唇，五指并拢将东西包裹在手里。
丞相体温高，手心热度更甚。小皇帝哪里撑得住这般轻拢慢捻，呼吸频率一乱再乱，最后湿着眼睛瞪向罪魁祸首。
“信不信孤打你。”
小皇帝的意思是用拳头，丞相心知肚明，却依旧说了句让小皇帝面红耳赤的荤话。
边说，他边抽出手，看着怀中人红透了的脸，仔细嗅上面残留的气息。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