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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皇姐是朵黑莲花 和神君be后我转修无情道 娇雀
《皇姐是朵黑莲花》精彩片段
日头正好,正是春歇的时候,公主府的下人却抱怨不休。“前儿个我还听见王三家的说驸马爷又与张小姐眉来眼去呢。”赵管家说得犹如自个儿亲眼所见了似的,那叫一个真,就差没将驸马爷和张小姐眉来眼去的画面画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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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好,正是春歇的时候,公主府的下人却抱怨不休。
“前儿个我还听见王三家的说驸马爷又与张小姐眉来眼去呢。”赵管家说得犹如自个儿亲眼所见了似的,那叫一个真,就差没将驸马爷和张小姐眉来眼去的画面画在纸上了。
当差的娘子往屋里瞥了瞥,抓起钵子里的瓜子,磕了一口,才神神叨叨的说:“要不说这位心大呢,天家的公主,嫁给个探花郎,怎么着都是那位高攀了,偏生那位还不老实,整日里闹出个这个那个来的,莺莺燕燕的,身边没个停歇,说是为了仕途少不得交际应酬,可这都交际个大半年了,也没瞧着交际出个什么来。”
当差娘子孙氏是公主府的老人,打从公主三四岁时便一直跟在身边,一直到公主开府,再到出嫁,都是这位娘子看着过来的,公主府常日无聊,寻常人畏惧天家威严不敢私底下嚼舌根子,唯有这位娘子,仗着自己辈分高,资历老,总是爱喋喋不休。
赵管家是鲜少能搭得上话的老人。
她也抓了一捧瓜子:“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他还不如安分些待在公主府里,也省的出去丢人现眼了。若非三皇子在旁边看顾着些,也不知会搅出多大的脏水来呢。”
三皇子陆煜,与永嘉公主陆晚晚并非是亲姐弟。然而三皇子七岁时丧了生母,陛下便将三皇子带到淑妃膝下抚养,大约是三皇子记着淑妃的养育之恩,所以对陆晚晚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十分体贴。
直到陆晚晚开府出宫,陆煜还时常来探望他这个姐姐。
傍晚时,驸马李冯恩又喝得烂醉如泥,陆煜跟在其后:“仔细着驸马爷,莫磕着碰着了。”
李冯恩昏醉得人事不省,手上还做着举杯的动作,脸蛋通红的,喊叫道:“都给我喝!”
当真是不像话。
赵管家见了陆煜似见了主人般亲切,也不管自家驸马爷,立马笑脸相迎:“三皇子来了,您快请进,驸马爷又给您添麻烦了,公主在屋里呢,她要知道您来了,定然十分高兴。”
陆煜却一脸忧心:“阿姐不会怪罪驸马爷吧?是我不好,不该带着驸马爷去快雪阁......”
他话还没说完,赵管家手一摆,先是面色一沉而后又迅速笑回来:“哪儿的话呢,公主才没空同他置气呢,公主心中只有您,只要您好了,公主的气便顺了。
陆煜脸色沉了下来:“赵娘子此言差矣,驸马爷是皇姐的丈夫,皇姐自然要对他在意的,你这话若让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伤了他们夫妻间的情分?”
赵管家连忙称是,并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老妇人糊涂了,三皇子莫怪,可千万别同公主说,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公主一生气......我这饭碗非砸了不可.....”言语之间满是惶恐。
永嘉公主是什么样的脾性,旁人不知道,她赵管家还不知道?
公主在旁人眼中是温柔贤淑,明理懂事,识得大体,可——真相总比传闻要残酷得多。
若是让公主知道她胡乱在三皇子面前嚼舌头根子,只怕会将她这把老骨头卖到窑厂去做苦工也说不定。
陆煜低了下巴,半晌露出一丝笑意:“赵管家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清楚,自然不会在皇姐面前说些其他的话,只是往后这些话可莫再说了。”
赵管家侥幸得了一命,当即便对陆煜感恩戴德起来,一手擦着额头上冒的冷汗,一边口中道谢:“小人多谢三皇子,您这边请。”便将陆煜向公主闺房引去。
虽说男女大防,七岁便不能同席,然而兄弟姐妹之间便要宽容得多,况且永嘉公主一向不太在意这个。
公主府格局极大,九曲十绕,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样样不缺,陆煜走的这条小道乃是鹅卵石铺成,每一块鹅卵石都被磨得大小均匀,督造公主府的能工巧匠们个个铆足了力气,不敢叫公主有一丝的不满意。
这一切皆因陆晚晚是当今宠妃的独女,又是陛下的长公主,在这皇城中享有着头一份的尊崇和荣光。况且陆晚晚嘴甜会说话,极得皇太后和圣人的宠爱,圣人还曾夸赞“晚晚吾女,甚得朕心,堪为嫡女。”
这话一半是说给那些妄图尚公主而想要一步登天的庸才们听的,一半是说给皇后听的。
陆晚晚一个庶女,若她是嫡女,那么自己这个皇后又成了什么?是以皇后当时听了这话之后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即给淑妃两巴掌——一定又是这个贱人蛊惑的!
皇后与圣人感情不睦,这是大梁后宫人人皆知的秘辛,但这秘辛却又不好为外人所知,所以后宫之人皆等着看皇后的笑话,却并没有胆子将这笑话往外头传。
圣人上回说这话也是因为皇后的一娘家人当街纵马行凶,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那个娘家人竟还妄图躲进后宫以避免被追责。
圣人一生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却摊上了一个非贤良淑德的妻子,是以极为痛苦,常常在淑妃处寻求慰藉,陆晚晚小时候便经常躲在淑妃床底下偷听圣人的抱怨。
有一回还被圣人给发现了,谁知圣人非但没恼火,反而更加疼陆晚晚了,因为他觉得调皮的孩子更能带给他做父亲的感觉,这样躲在床底偷听父母间闲聊,就像农家孩童和父母一样,让渴望亲情的圣人越发觉得珍贵。
陆晚晚自幼身体孱弱,时常生病,所以十天里有五天都是在公主府中避不见客,她的闺房在公主府的东边,十分靠后,陆煜要走上许久才能见到陆晚晚,但这点路程于陆煜来说,算不得什么。
路过花园时,陆煜看见一枝开得正好的鲜花,上头还凝着露珠,陆煜掐来在手上,轻嗅一下:“可惜了这花。”
赵管家斗胆询问:“不知是缺了什么?小人好叫底下人安排安排。”
陆煜摇头道:“不缺什么,只是可惜鲜花总要培在污淖之中。”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远方,若是赵管家足够精明,便能瞧得出,陆煜所望的方向,正是驸马李冯恩居住之所。
“公主,三皇子来了。”到了门口,闺门紧闭,赵管家也不敢造次,在门口老老实实的通报了一声。
门内响起一个丫头的声音:“三皇子请进。”便再没声了。
陆煜早晓得陆晚晚的做派,也不恼火,反而笑着进了门,还转头对赵管家道:“你退下吧,我和皇姐说说话。”他们姐弟俩长在一个母妃膝下,数月不见,自是有话要讲的。
推开门,屋子里暗得很,熏了香,陆晚晚病恹恹的躺在美人靠上,拢烟往她嘴里喂葡萄,拢月替她捏着脚踝。
“煜弟,你来啦。”她实在是没力气了,懒得多费口舌,只管静静的躺在美人靠上养神,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来人,雪白的足就这么敞亮的露出,见陆煜过来,拢月立即替她盖了层薄纱上去,却被陆晚晚不耐烦的蹬开:“盖这劳什子作甚,煜弟也不是外人。”
陆煜自然地坐在她身侧的美人靠边,又极其自然的接过拢月的活计——他的手温温热热,覆在陆晚晚的脚踝上:“怎么会伤着脚踝的?”
陆晚晚懒懒道:“上次去法喜寺礼佛,不小心崴着了。嘶!你轻点!”算年纪,陆晚晚和陆煜同岁,但小时候陆晚晚仗着自己比陆煜早生了几个月便时常阿弟阿弟的喊着,这么多年喊下来,陆晚晚总觉得陆煜还是当年的那个小毛孩。
在一起时,什么忌讳也不讲,这一点就连淑妃也是颇感头疼。
养子和女儿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是亲姐弟也该避着点嫌,可......然而淑妃又不好意思说,怕自己平白坏了姐弟二人的情分。
陆煜知道她所说的礼佛是什么时候:“这都上个月的事,怎么还不好?什么庸医给你治的,我去问问他!”他语气不好,似乎真有将大夫揪来问一顿的架势。
陆晚晚忙道:“别,你消消气。我故意的,最近不想去宫里。”
难怪近一个月都没见着她往宫里跑,就连圣人传唤她也不去。陆煜的目色暗了暗,身后是香烟袅袅,一股子甜香味,平时陆煜最是烦这些味道,可此刻闻着却平添一种舒心感,大约是......他目光下沉,见陆晚晚坐没坐样,卧没卧样,只好目不斜视,然而手心的力道却是轻一阵重一下的。
他的指尖在揉捏间稍作停顿,食指的指腹轻轻划过陆晚晚的小腿肚子,陆晚晚眉头一皱,觉得哪里不对劲,胡乱蹬了两脚本想蹬掉陆煜的手的,却未料到蹬得太狠,一脚踹到陆煜心窝子里去了。
好在她没什么力气,踹得也并不疼。陆煜一手握着她的脚腕,笑着摇了摇头:“皇姐是不想见到皇后?”除了这一条,陆煜再也想不到有什么能够阻拦陆晚晚回宫的脚步。
她与圣人亲厚,圣人三天见不着她就想念得很。
陆晚晚不肯进宫,于是圣人足足在宫里生了一个月的闷气,隔几天就到淑妃宫里去骂一骂皇后。
陆晚晚对自己踹到了陆煜的心口之举十分抱歉,但既然陆煜决口不提,她便也聪明的将此事当作没发生过。
“上回法喜寺若不是皇后......公主怎么能扭到脚腕。”拢烟忿忿不平。
陆晚晚制止道:“拢烟,此事我不是说别和三皇子说的吗,你又不长记性!外人面前提提也就算了,好叫旁人知道是皇后刻意刁难我,可是煜弟面前......你一说他又要到母妃面前去告状,母妃这一絮叨,我的头都要疼死了。”
陆煜轻挑了记眉毛,自数月前皇姐大病了一场,她和淑妃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
拢烟继续道:“皇后邀请您去摆明就没安好心,您本着孝心不想给皇后难堪,谁曾想她却是一心拿您当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当日若非护卫眼疾手快,公主便要从台阶上滚下去!奴婢只是说出实情罢了,这次是您运气好,若是下回呢?便任由她这么欺负去了,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三皇子在圣人面前得脸,借他的口也让圣人知道您的可怜......”她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了。
其实事实远没到这程度,皇后是拿脚绊了一下她,但陆晚晚早就有所防备,根本就没中招,但为了让皇后如愿,也为了自己这一个月的清净,便索性配合着皇后演了一出戏。
陆晚晚抚了抚额头,无奈道:“拢烟就是这么个性子,煜弟,要不我将她给你得了,叫她管着你,别一天天的净给我添乱。”她瞧了眼拢烟,果然见她一脸羞色。
煜弟最是优秀,京中不少闺秀都对他芳心暗许,偏生煜弟整日痴迷学术经典,再不然就是与人交游比试,对选皇子妃一事兴趣缺缺。
陆煜低笑一声:“我可不敢要皇姐的人,再说拢烟说得也没错,皇后此举确实过分了些,咱们也不能总是纵容着她的。”他这话一说完,拢烟红红的脸立马白了下来。
陆煜这是直接断了拢月的念头。
“阿弟,你今日怎么会来我府上?”陆晚晚关切的问道,立马将之前的话一笔带过。
陆煜笑了笑:“说来也是巧,我今日碰见姐夫了,只是......他又喝醉了。”说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姐夫终日冶游,虽他本意为了结交有才之士,可他总是喝得烂醉而归,着实不大体贴。只是皇姐千万莫要怪他,都是做弟弟的没有看顾好姐夫,皇姐要怪就怪我好了。”他眉头紧锁,似是极为惆怅:“免得伤了你们夫妻间的情分。”
陆晚晚看不透他所想,只当他是真心实意,忙安慰道:“怎么成了你的罪过了。”
“只是你也晓得,驸马那个人清贵得很,若阿弟愿意,不妨替我规劝规劝驸马,当初......”话说到这儿,陆晚晚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陆煜点头:“既然是皇姐的嘱托,陆煜定然竭尽全力,但究竟驸马愿不愿意听,我倒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你只管规劝,他不肯听便是他的事了。”
说起李冯恩,陆晚晚也是自叹倒了八辈子血霉,本来以为他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于是乎硬生生将他从承恩伯家的四姑娘手上抢来,谁想到成亲数月,李冯恩天天在外冶游不着家,而且李冯恩痛恨自己拆散了他与四姑娘,心中怨恨,根本都不来自己房中。
这场婚姻于她大虞国长公主来说,当真是憋屈得不能再憋屈了!